意气为君饮。”
谢玉合接过一饮而尽后将酒壶交还程朝,高声说道:“再见了,郡主殿下!”
骏马嘶鸣一声,渐行渐远的背影融入生机勃勃的绿意之中。
“玉合姐姐,她还会回来吗?”椿安拉着程朝的手,懵懂到。
风吹起程朝的发丝,她轻声笑:“大越的土地处处都是大越子民的故土,她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郡主!长安来信!”
连咸匆匆赶来,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递到程朝面前。
长安的信?
手指轻轻挑开封印展开信纸,只见上面仅有简单二字:速归。
椿安好奇地踮起脚尖,努力张望着信上的内容:“程朝姐姐,你是要回长安了吗?那我也和你一起回秀水吧,我有些想我阿娘和阿爹了。”
程朝抬手摸了摸椿安的头,柔声道:“好,我带你回家。”
回到黜陟使府,徐琅玕负手立在门首,衣袂被晚风吹得轻轻扬起,瞧见程朝身影时,微蹙的眉尖倏地舒展,眼底漫上一层不易察觉的温软。
“吃晚饭了。”
椿安早按捺不住跑进府,程朝缓步走到徐琅玕身侧,裙裾掠过青砖时带起细碎的声响:“椿安饿坏了。”
徐琅玕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身上:“长安来信,可是有急事?”
程朝轻轻叹了口气:“信上只写了速归二字,我猜应该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需我即刻回去。”
“嗯,那个程朝”
徐琅玕欲言又止,素来从容的声线竟有些发颤,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嗯?怎么了?”程朝侧过脸,眸中映着他的光影。
他突然觉得喉间发紧,耳后根烧得发烫,往日审案时的利嘴此刻却笨拙得像生了锈:“用完晚膳……不如去安陵夜市走走?今日……是乞巧节。”
自己为何会这般紧张,他他他又不是再向心仪姑娘搭话邀约。
程朝先是一怔,眼尾的笑意便漫了开来:“好啊,我也正想去看看安陵的乞巧节是何等热闹呢。”
晚膳后,暮色四合,徐琅玕与程朝并肩出门,椿安原本欢欢喜喜地闹着也要一同前往夜市,结果小衙役半哄半抱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