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底阴暗潮湿,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程朝强忍着疼痛艰难地坐起身,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光打量着四周。
“呃!”
洞壁石缝里渗出的水珠沿着凹凸不平的岩面滑落,青灰色岩墙上层层叠叠盘绕着数不清的毒蛇,暗褐色鳞片随躯体蠕动而开合像千万枚淬毒的针尖攒射而来,湿润的信子吞吐间发出嘶嘶轻响逼近她们。
“嘶嘶”
冰凉的信子已擦过她颈侧皮肤,就在蛇群尖牙即将刺入血肉之时,洞穴深处陡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声响。
刹那间,所有的蛇都停了下来,朝着洞穴深处游去。
“嘶嘶”
巨蛇贴着洞壁滑行而出,菱形鳞片覆着层青黑色粘液,在洞口透来的月光下泛着幽绿磷光,它高昂的头颅足有磨盘大小,赤瞳中央竖直的瞳孔两道裂开的血缝,蛇信吞吐间带出的腥气几乎凝固,洞壁上的藤蔓在这股气息里竟隐隐泛起焦枯之态。
这就是蟒君
蛇口气流拂过程朝鬓角,腥气扑面而来。
“嘶嘶”
绳索与岩石疯狂摩擦,就在蟒君张开血盆大口时,绳索应声而断。
“滚开!”
程朝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头朝着蟒君眼睛狠狠掷去,蟒君吃痛庞大身躯疯狂扭动,洞壁簌簌落下碎石。
“还望大人能即刻调兵,随我前去救援。”
“不急。”
官员捏着茶盏边沿轻旋,揭开杯盖时腾起的白雾漫过他半阖的眼,漫不经心道:“木兄,调兵遣将向来是大事,需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绝非一时半会儿能办妥之事。”
“大人所言当真”李恪唇角勾起半寸,眼底却结着霜。
“纵使是长安来的黜陟使,若无银子开路,这兵可不好调啊。”官员放下茶盏,袖中露出半截翡翠扳指。
话尾还缀着声叹息,倒像是真为对方犯难。
“呵,狗奴才。”
李恪突然低笑一声,靴底骤然踹在对方软腹,官员闷哼着向后跌去,滚出老远的鎏金茶托映得他官服上沾满茶渍。
“你!”
官员撑着案几爬起,额角青筋直跳,刚要发作,却见李恪指尖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