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猛地喷出溅在程朝胸前,她仿若未觉轻柔地为他擦拭嘴角:“没事的。”
“程朝”
喉间艰难溢出破碎的声响,徐琅玕气若游丝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她臂弯中,眉头因痛苦痉挛,手不自觉地抓住程朝的衣袖。
“嗯”
鼻尖酸涩,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一颗一颗砸落在徐琅玕苍白的脸上。
“别哭,我现在可没有力气给你擦眼泪。”
待安顿好椿安和徐琅玕,牢房内潮湿的气息混合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在她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听见脚步声,万昌典管事浑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囚服。
这个女疯子
“解药,解药是真的!”万昌典管事扯着沙哑的嗓子,带着哭腔喊着。
修长的指尖随意把玩着一枚钢钉,她歪着头眼神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视线缓缓落在万昌典管事的肩膀上,轻声开口:“我知道,这不是就来感谢先生了吗。”
“啊!!!”
话落,她猛地出手,锈钉瞬间没入万昌典管事的血肉之中。
她笑:“万昌典的伙计,六个不愿意说的忠仆,我将他们的骨头一根根打碎了喂狗,有九个倒是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骤然响起,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这话,我已经听腻了,给我讲点我不知道的。”
染血的手背青筋暴起,竟生生将那枚已然没入大半的钢钉又朝着血肉深处狠狠摁下几分,她脸上笑意未减透着说不出的森冷,仿若来自阴曹地府的恶鬼。
“马夫是马夫负责运货,我们负责清洗后调换市面上的官银子啊!!!”
手指野蛮地将钢钉从血肉中抠出,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直溅。
“真是的,非得受了苦头才能听懂人话是吗?”
抠出的血钉沿着他颤抖的手臂缓缓上移,血钉所过之处寒意瞬间蔓延,万昌典管事手臂上的寒毛根根肃立。
“三日后还有一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