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摆动求饶道:“贵人明鉴!她不是怪物,只是个得了怪病的可怜女人。民妇刚刚在捣鼓草药,一时疏忽才让她跑了出来,这才惊扰了贵人的马车!求贵人饶命!”
“怪病?”
农妇额头的汗珠顺着下巴滚落:“贵人有所不知,这病状实在诡异,染上的人先是浑身溃烂流脓,接着神智癫狂,最后连人形都保不住”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九阳郡主殿下!”
随着一声高喊,黑马裹挟着雾疾驰而来,马上之人单手驭缰,左手握着堂谕。
“郡主殿下!”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青色官服下摆扫起一阵尘土,单膝跪地时,腰间悬挂的鎏金腰牌与玉佩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参军公羊与成拜见九阳郡主殿下、黜陟使徐大人!大人特命卑职在此接应二位贵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程朝眯起眼睛,缓缓收太平剑入鞘。
公羊与成双手将黄绫堂谕高举过顶:“禀殿下,自您与徐大人从岚雾涧启程,沿途州县皆收到了密令。”
徐琅玕俯身捏住手帕捡起那撮纠结成团的长发,发丝间还沾着暗褐色的脓疮:“公羊参军不妨解释一二?”
一年前,桑麻集骤发异症,一夕之间众人多化而为力大无匹之怪,其状若狂逢人辄噬,诸多衙卒皆遭荼毒死伤无数,一时之间,桑麻集人心惶惶。
公羊与成的表情愈发凝重:“自去年腊月起,已有十七个州县上报同类病例。而所有病患都曾在发病前接触过”
风穿过树林,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鹤唳寨的流民。”
徐琅玕等人先行进城,程朝跟着农妇回到她的草屋。
“草屋简陋,贵人莫嫌弃。”
农妇神情窘迫站在那摇摇欲坠的门前,局促不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程朝抱拳轻笑:“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娘子莫要放在心上。”
“民妇愧不敢当!”农妇一听慌忙摆手,诚惶诚恐到。
院子内用麻绳牢牢锁着几个患病的女人,她们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脑袋毫无规律地左右摇晃,眼神空洞宛如行尸走肉。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