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机敏聪慧亦是随了阿娘,独我仅得武将二字神韵,但你莫要担忧,我自幼也受过名师点化,文墨之事并非一窍不通。”
随后,他又憨憨笑着:“当然啦,自然比不上你读的书多。”
她们阮家是书香门第配他这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莽夫,确实是委屈她了。
程忠叔弯腰捡起地上的花生,抖了抖递给她:“你要是怕,我我去外间睡?”
“程忠叔你莫不是怕新娘子喽!”
程忠叔的耳尖霎时通红,像被人打了一鞭子。
“别别管他们,你安心入睡,我会去教训他们的。”
阮清竹的睫毛颤了颤,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攥紧的拳头:“不用我愿意的。”
“”
程忠叔浑身僵硬,那触感像羽毛扫过兵器刃口,明明极轻,反倒让他握惯长枪的手不知如何摆放。
她的手那样小,那样凉。
喜烛又爆了声火星,将两人投在帐上的影子拉得老长,脑子里突然响起那些人都荤话。
他们调侃那些成亲的新兵说夫妻间要像铠甲与衬袍一般紧紧贴偎。
“那那我吹灯?”
他挠了挠头,见她轻轻颔首,便抬手打翻烛台。
“容音”
这雕花拔步床可比行军帐温暖许多。
一夜缱绻,晨曦悄然爬上雕花窗棂之时,程忠叔才刚陷入浅眠,朦胧间,忽觉身侧传来轻柔的推搡。
他下意识地侧身,长臂一伸将身旁的人揽入怀中,阮清竹被他这一拉整个人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程忠叔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含糊嘟囔道:“怎么起得这般早?再睡会儿。”
“不早了,我们当去给婆母公爹请安了。”
阮清竹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新抽出的柳丝。
程忠叔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回道:“不急不急,这会儿阿娘和阿爹肯定还没醒呢。咱们这时候过去,难不成要把阿爹从阿娘的被窝里拎出来不成?”
阮清竹红了脸:“你怎能说这种荤话,实在是有辱斯文”
程忠叔察觉到她的害羞,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觉得有趣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