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乞……”
“乞一段长久的缘分。”
程朝接过话尾,清晰地落在他心间。
月从云层后倾泻而出,惊起池边栖息的流萤,他的指尖在袖中掐出月牙,终究还是轻轻覆上她的手。
“我徐琅玕,今以三尺微命向神明祈愿。”
程朝的睫毛剧烈颤动,河灯的光影在她眼底碎成流金。
她没有抽回手。
“愿与卿共守长生。”
夜市的喧嚣忽然退成背景,唯有他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骨的动作。
“徐探花可知”
她忽然抬头,眼尾的笑意比花灯更亮:“你方才的话算是定情。”
“我知道。”
风过,幡动了
晨曦初破,安陵城的城门缓缓开启,程朝一身劲装利落翻身上马,徐琅玕早早候在城门口,目光紧紧追随着程朝的身影。
“一路小心,长安局势复杂,万事多留意。”
徐琅玕走上前将亲手准备的锦盒递给程朝,锦盒里层层叠着桃花酥与碧螺春饼,最底层压着的信笺边角泛着卷边。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他嗓音低哑,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出口的千万个珍重。
程朝接过包裹锦盒,笑眸对上徐琅玕深邃的目光:“若到长安赶上春,千万和春往。”
马车里突然探出椿安气鼓鼓的脸:“那我呢?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左大小姐,这一路切记莫要闯祸。”
“哼,不同你说了!”
程朝轻声说道:“你在安陵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徐琅玕望着程朝远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大人,长安来了信,已放在您的书房。”
徐琅玕径直走进书房,案几上一封长安来信静静躺在那里,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他心头一紧。
“”
缓缓拆开信封抽出信纸,目光逐字扫过,他听见自己指节捏响的声音,手中的信纸悄然滑落。
抽筋剥骨的无力感快将他吞没…
“大人!”
连咸推门进来时,徐琅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