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黑手狗急跳墙。
尽管如此,她也没得选,如今椿安和徐琅玕昏迷不醒,气息越来越微弱,哪里还容得她细细筹谋。
为了她们,纵是火海刀山,亦要拼得一条生路出来。
及至椿安厢房,她坐在床边将药丸喂入椿安口中,温柔安抚道:“椿安乖,听话咽下去。”
青白如纸的小脸上冷汗涔涔,椿安艰难地吞咽下药丸,突然浑身剧烈抽搐,指尖蜷缩如爪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呃呃呃!好疼!阿娘椿安好疼!”椿安痛苦地喊叫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程朝心疼不已忙将人紧紧搂入怀中,轻声哄慰:“椿安别怕,姐姐在这儿,姐姐在这儿呢……”
片刻抽搐渐止,程朝看向椿安的手臂,手臂上蜿蜒的蛇形纹路正自指端褪下,化作一条青蛇从指尖钻出消散在空气中。
椿安在程朝怀中悠悠转醒,嗓音微弱:“程朝姐姐,椿安不疼了……”
“往后切不可再随意捡拾不明物件,知道了吗?”程朝温柔拂去她额角细密的冷汗,轻声叮嘱。
交代完丫鬟悉心照料,程朝一刻不敢耽搁脚步匆匆赶至徐琅玕的居所。
烛火摇曳,将屋内的影子拉扯得忽长忽短。
“嗬嗬”
昨夜徐琅玕背上的伤口已然出现溃烂,散发着刺鼻的腐肉气息,在大夫的协助下,程朝强忍着内心的胆颤一刀刀挖去他背上的腐肉。
她将药丸喂入徐琅玕口中:“徐琅玕咽下去。”
“哈!”
刹那间徐琅玕闷哼浑身剧震,下唇瞬间被死死咬住丝丝血迹渗出,在苍白的肌肤上晕染开宛如雪中红梅。
“嗬嗬”
须臾,他又猛地张开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嗯!”
程朝不假思索将手背放进他口中,阻止他咬伤舌头。
“没事的,咬吧”
猩红的鲜血顺着徐琅玕的嘴角蜿蜒流下,滴落在程朝的衣袖上晕染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没事的”
李恪立于雕花窗棂外,手中折扇紧紧攥着指节泛白,腐肉与药膏混在一起的刺鼻气味顺着门缝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