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麻绳拖出刺啦声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呜呜呜”
脚腕上绑着麻绳束缚住了她,那麻绳经年累月已深深勒进皮肉,高家姑娘用力扯了几次发现不开,开始抓着地上的杂草幼兽般呜咽哭起来:“阿娘!阿娘!我要阿娘!”
费瑞堂不忍叹气道:“这妮子也是可怜,自从疯了就被她父亲锁在院子里,整日疯疯癫癫喊着她阿娘。”
“椿安乖,你到木各哥哥身后去。”程朝拉住椿安的手把人交给李恪。
“这个高老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留呈月姑娘且慢!”看到程朝靠近院子费瑞堂急忙出声阻拦。
话音刚落,程朝已然走入院子扶起高家姑娘。
她温柔捡去高家姑娘头发间的草屑,取出怀中的手帕擦去她嘴角的涎水:“小心些。”
“见鬼了”
看到高家姑娘安安静静地看着程朝,费瑞堂目瞪口呆地挠着后脑勺:“居然没有发疯打人,明明大前天还掀翻了两个衙役”
“费大人这是何意?”徐琅玕问到。
“先前高老头并没有绑住这妮子,结果这妮子跑出去后见人就打。妇人多嘴议论几句要打,路过小儿好奇多瞧她几眼要打,要是碰上男人哎呦下手更狠。更邪门的是,听说她没疯前弱不禁风的是个药罐子,可疯了之后力大无穷,就连大前天我去抓她时都险些被她举起来掀翻过去。”
他口中凶残无比的高家姑娘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程朝怀里,一双懵懂的眼睛眨巴眨巴紧紧盯着她。
徐琅玕看着程朝,轻笑道:“或许她本能地感知到,眼前之人不会对弱者拔剑相向。”
木各哥哥
握住她的手突然收紧,椿安仰头望向李恪,她看到素来温润的李恪的目光变得很可怕,她感觉木各哥哥看呈月姐姐的眼神就像当初那群要抢连云娘子酒坊的宗老们,那样炽热的疯狂的以及浓浓的不甘。
好可怕
“阿娘阿娘”
高家姑娘温顺地蜷缩进程朝怀里,脑袋往她的臂弯里蹭了蹭,脸上挂着痴痴的笑。
“阿娘阿娘”
程朝温柔地梳理着高家姑娘的乱发,手上陡然停住。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