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朝还是一脸警惕,费瑞堂继续讲道:“若不是遇到程家程忠仲将军,我费某恐怕早已暴尸荒野。程将军待士兵如兄弟,他欣赏费某身上这股不要命的狠劲将费某收入麾下,瑞堂二字,还是将军给费某取的。”
费瑞堂朝前两步,撕开右臂的衣服亮出手臂上的烙印,行伍之人尤其是将领亲卫身上大多有随军烙印,程朝一眼就认出这正是程家军的烙印不假。
“费某那日见妮子你便觉得十分眼熟,刚刚又远远见妮子你在院内练剑,剑招颇似当年的程将军,这才冒昧出手试探。眼下只求妮子告知费某,你可是程家人?”费瑞堂恳切到。
大哥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你。
程朝眸光黯淡下去,她收起太平剑,轻声道:“程忠仲,是我大哥。”
难怪有故人之风采。费瑞堂无声叹息着。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呈月姐姐!”
楼上三人被刚刚动静惊醒,椿安像一阵风似的冲下楼,急冲冲径直推开费瑞堂,大声吼道:“你这个坏人,你竟敢欺负呈月姐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费瑞堂不慌不忙打量起椿安,淡淡道:“你爹是左彭年,见了我得喊一句费大人。”
“”椿安一下子愣住,小嘴张得老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爹爹你怎如此不争气!
“费大人,你这是何意?”徐琅玕拉过椿安将她与程朝护在身后,目光不善盯着费瑞堂。
程朝缓缓抬起眼眸,看到面前的徐琅玕心中不禁一惊。
他怎会这般模样出现?!
此时的徐琅玕墨发尚未束起,身上只随意披着一件披风,衣裳扣子系得歪歪扭扭。
他这人平日里极其注重自身仪容,向来以风度翩翩的姿态示人,何曾如此狼狈地出现在旁人面前,更何况还是在自己下属面前。
高楼上,李恪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楼下这场闹剧,笑眼里藏着玩味。
“费大人!”
费瑞堂突然暴喝一声,重剑裹挟着凌厉劲风直袭徐琅玕胸口,疾风扑来椿安害怕地捂住眼睛。
“啊。”
剑身距他胸口一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