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多血
“徐,徐”
双唇剧烈颤抖着,她张开嘴想要叫出徐琅玕的名字,可喉咙干涸发不出半点声音,强忍着撕裂的剧痛发力,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出半点气音。
血……好多好多的血,自己手上捧着全是徐琅玕的血。
“徐,徐”
她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直到徐琅玕缓缓倒在她眼前。
她不顾一切地挣扎地爬过去想要触碰他那张埋在胸口的脸,可她太痛了,四肢僵硬不听她的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生气一点点在那双黑漆漆的瞳仁中四散。
“徐琅玕!”
“嗬!是梦……”
汗水浸湿了额头,阿阳从梦里惊醒。
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环顾四周是她熟悉的房间,她没有死吗?
颓然地垂下脑袋,目光缓缓落在自己的双手上,那双手手掌干干净净。
还好没有,没有任何人的血,没有人死去。
这梦为何如此真实?这个叫做程朝的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抬眼望向房间角落的铜镜,镜子里的人是她阿阳不是程朝,所以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她做了一个属于程朝的梦。
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松懈下来,阿阳长舒一口气,低声呢喃:“只是个梦,只是个属于程朝的梦罢了……”
“夫人,您总算醒了!”
春枝大哭着扑在她怀里,哭声里积攒许久的自责与恐惧,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去的,她明明已经吃过那样多的苦了
“你别哭呀,我不是好好的吗?你瞧,我一点事都没有!”阿阳轻轻拍着春枝的背,试图安抚她。
环顾四周不见徐玉,她这颗悬挂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徐玉呢?”
“大人他”春枝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她打量着阿阳虚弱的神色也不知该不该说。
那日徐玉抱着昏迷的阿阳匆匆回府,他摇摇欲坠的身上溅满了斑驳的血,着实给春枝吓得不轻,她也不敢多问缘由,仅一味跟着。
“当时大人的脸色苍白如纸,可他眼里只有昏迷不醒的夫人,一味催促着太医先给夫人解毒止血。”
等阿阳的毒解了,徐玉一直紧绷的弦一松整个人直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