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怀里的苏青梨,“我妈那个脾气,等我离开家,你自己可怎么过啊。”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苏青梨用鼻尖蹭了蹭沈宴臣硬朗的胸膛,“我这人啊,向来吃软不吃硬,他们越凶,我越不怕。”
“吃软不吃硬?”
沈宴臣突然低声笑了,吹灭了屋里的煤油灯。
“我要是硬塞呢?”
“……别闹。”
“嘘……”
而此刻的沈宴礼,新婚夜跑了新娘子,急得只能硬着头皮去敲张翠花的门。
他实在是没办法,低声下气哀求起来,“妈!妈!求你了!把钱还给岚音吧!”
“好歹是新婚夜,她闹起脾气,不肯回新房了!”
“反了她了!”
张翠花在屋里高声骂起来,“让她闹!看她能闹到什么时候!有本事就睡外面别回来!”
“什么东西,刚进门就想骑到我头上拉屎?没门!”
“你也给我滚!连个婆娘都摆不平!没用的窝囊废!”
整个晚上,破败的沈家小院,都充斥着张翠花刻薄的叫骂声。
穿透力极强,搅得整个青山村都不安生。
狗叫声更是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热闹。
有邻居实在睡不着,揉着眼出来训狗,“瞎叫唤什么?再嚷嚷,狗头给你拧掉!”
无辜被骂的土狗摇了摇尾巴,缩回窝里。
村民摇晃着回了屋,土炕上年轻的媳妇就嘀咕了句,“大半夜的,沈家又在闹腾什么?张婶子咋又哭上了?她刚把村长的千金娶回家,不是高兴才对,瞎折腾个啥。”
“谁知道啊,那老婆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睡吧睡吧……”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叶岚音就红着眼睛,拎着小包袱,头也不回的回了娘家。
还没迈进门槛,就哭得跟刘备过江似得。
“妈,我不活了!沈家欺负人,你给我的嫁妆,被我婆婆那个黑心肝的给吞了!”
“我让宴礼去要回来,她不给,还隔墙骂了我一晚上……呜呜,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