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这个不入品的,岂不就显示出差距了么?”
马车,停了下来。
皇帝和王爷下了车。
剑圣在不远处坐着,魏公公则伺候在边上。
薛三与樊力正在准备着叫花鸡,
阿铭则在摆酒杯;
更外围,还有一群没穿锦衣的亲卫正在游弋。
皇帝东巡至渭河后折返,途径奉新城,接上了皇后与太子,銮驾启程归京;
但实则,皇帝本人则和平西王爷以一种“微服出巡”的方式,走另一条路,向西来到了望江边。
有銮驾在,皇帝偏不坐,他就是要玩儿。
“唉。”
皇帝席地而坐,感慨道:
“姓郑的,这次一别,也不晓得下次见到你得是什么时候了。”
王爷也在旁边坐了下来,道;
“说不定是你弥留时,等到了我率军入京,然后你躺在龙榻上,握着我的手,对我托孤。”
皇帝对着平西王翻了个白眼;
王爷继续道:
“按照你的性子,说不得那会儿还会假惺惺的来一句,若是太子不可扶,你可取而代之。
看似大方,实则临死前再利用咱俩的矫情堵我的路。”
“我说,姓郑的你想得这么深远的么?老子的后事也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戏码不都这样演么,你放心,真到了那一天,我尽可能会来晚一点,慢一点,让你死撑到最后,等到魏公公惊喜地喊一声平西王爷来了,你正好闭眼,省得看你人之将死还要再演戏。”
边上正在铺毯子的魏公公听到这话,身子微微抖了抖;
好在,魏公公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皇帝与平西王之间这种比当年先帝和两位王爷之间更可怕的肆无忌惮。
“姓郑的,咱说点儿实用的,前头就是望江了,我过了江和銮驾汇合后就得成朕了,有些话,日后在信里说真没现在人对着人说合适。
魏忠河,让开。”
“是。”
魏公公让开,其先前铺好的毯子上,画着的,是诸夏地图。
“我每天可是都用这床毯子入睡,这就是时刻提醒自己未完成的大业。”
皇帝指着毯子有些自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