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在培养舱里唯一的温暖画面：养母隔着玻璃，
用烤冷面签子在雾气上画蜂巢，说：“小昂，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活法，
就像烤冷面的焦痕，独一无二才够味。”
“程野！条形码崩解率到 70 了！”
麦穗的声音混着蜜蜂嗡嗡声，“全世界带刺生物的基因链都在自己修复，
他们后颈的蜂巢纹身，正把条形码的能量往自己身上吸！”
程野看着培养皿里，解毒菌和蜂鸣声搅和出一个蜂巢形状的能量场。
陆氏士兵的装甲哗啦啦往下掉，底下全是跟麦穗一样的蜂巢纹身。
有人捡起地上的烤冷面签子，有人摸着后颈新冒出来的纹身，
眼睛都红了 —— 那是被标准化基因库偷走的，属于自己的人生。
打完这一仗，程野累得瘫在培养皿跟前。
地上全是条形码碎片，每片都映出养母的笑脸。
小米递来半块烤冷面，酱料在灯光下画出蜂巢图案：
“程医生，你看这些碎片，像不像养母说的‘带刺星星’？”
陆子昂缩在墙角，袖扣里掉出来的不是武器，而是养母当年给他的美甲店 卡，
卡上的蜂巢图案和士兵们的基因图谱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卡背面还用烤冷面酱写着：“小昂，疼的时候就想想阿姨的烤冷面，焦香能把心里的冰都化开。”
唐果不知啥时候蹲到陆子昂身边，晃着改装过的蜂鸣器：“害怕变化疼？
现在全宇宙的条形码扫描器都在放养母的烤冷面教程，
连陆氏的净化炉都在哼《野蜂飞舞》呢！”
程野摸着后颈的蜂巢纹身笑了。
养母的影子突然飘过来，指尖点了点他掌心的解毒菌：“小程，听见没？
条形码崩解的声音，就是每个生命长出新刺的声音。
带刺的温柔，就像刚出锅的烤冷面，烫嘴却让人惦记一辈子。”
天边泛起宇宙级的晨光，程野站在基因库核心区，看着条形码碎片变成荧光粉蝴蝶，
扑棱棱飞向宇宙各处。
每只蝴蝶翅膀上都带着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