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区绿树成荫,空气里带着深秋的凉意和金钱堆砌出的宁静。警戒线外,几个衣着光鲜的邻居探头探脑,低声议论。7栋门口,属地派出所的民警面色凝重地守着。
陈默、刘若凡、胡峰跟着市局技术队的老吴走进现场。
一股混合着血腥、昂贵香薰和冰冷大理石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奢华宽敞,水晶吊灯折射着窗外的天光。林薇的尸体已被移走,原地用粉笔勾勒出人形轮廓。
大理石地砖上残留着暗褐色的滴落状血迹和挣扎拖蹭的痕迹,旁边是一个摔碎的骨瓷咖啡杯,褐色的咖啡渍已经干涸。几个靠垫散落在昂贵的真皮沙发旁,位置有些凌乱。书架下散落着几本精装法律书籍。
张维钧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由两名刑警“陪同”。
他依旧穿着那身藏青色西装,只是领带松开了些,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疲惫和茫然。
看到陈默等人进来,他微微颔首,声音沙哑:“警官,请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妻子的凶手…”
陈默没回应,目光锐利地扫视现场。
技术队老吴观察一番后,低声说道:“门窗完好,无撬压痕。初步看像熟人作案。致命伤是颈部扼痕,皮下出血严重,舌骨骨折,符合暴力扼颈窒息。”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凌晨1点到1点半之间。死者指甲缝提取到少量皮屑和纤维,已送检。现场足迹很乱,除了死者和张维钧的,还有几枚模糊不清的,像是…鞋套印?”
刘若凡注意到张维钧右手手背靠近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不太明显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蹭了一下。
胡峰蹲在沙发旁,手指抹过沙发扶手边缘一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凹痕和几点不起眼的漆皮脱落,又看了看地上挣扎拖蹭的痕迹方向。
他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客厅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在某个高度处停留了一下。
陈默找到当时出警的警员,主动问道:“当时张维均在报案时情绪和陈述是怎样的?”
警员思索片刻,回答道:“不知道为何,他给我一种很‘稳定’的感觉,虽然我能感受到他的悲痛,但这种悲痛能看出很克制,他的陈述和市局通报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