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年人,下了岗,花光积蓄,病还加重了。”李爱国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工商那边你问了吗?”
“我问了刑侦大队的黄队长。”陈默语速平稳,但透露着一股冷意。
“他们联合工商去查了这个康健灵,但对方手续健全,还有批号,包装也没什么问题,那个所谓的京城名医高教授,用的是假名,我们给首都那边打过电话,卫健委说查无此人。”
“他们租的场地就在老年活动中心,人家手续也健全,租房合同什么的都在,工商去了几次,要么人去楼空,要么就是抓不到实质把柄,只能罚点钱了事。”
“但罚的这点钱,跟他们骗走老年人的积蓄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人家换个地方,继续开张。”
李爱国沉默着钻进了车里,他一边开车,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件事。
光明分局的院子里,刘若凡正抱着一大摞卷宗往办公楼跑,步履匆匆却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胡峰则靠在警车旁,抱着手臂,像一尊沉默的铁塔。
“师父,我觉得不对劲,这手法太娴熟了,专门挑下岗的,退休的老人,有的老人参加完讲座回来以后,跟魔怔了似的,就觉得那个什么高教授是救命恩人,这不像是简单的骗钱,像是吃人血馒头。”
“你想查?”李爱国转过头,目光锐利的直视着陈默。
“值得查!”陈默迎上师父的目光,语气坚定:“就算最后定不了罪,也至少得扒下这群人的皮,让他们不能继续祸害人。”
李爱国没说话,他掏出烟盒,又点了一根,烟雾缭绕中,他似乎在权衡,刑侦支队资源有限,这种案子投入大,见效慢,有可能最后费力不讨好。
但他看着陈默眼中那股熟悉的,遇到疑点就绝不撒手的劲儿,又想到那些绝望的下岗工人家庭
“行。”李爱国终于开口,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你先带着刘若凡和胡峰,从外围摸摸底,别声张,嗯就说是排查咱们辖区里不稳定因素,预防群体性 事件的名义,摸清规律。”
“你们一定要摸清这个组织的规律,他们现在还在不在咱们光明区,在哪开?谁组织的场地?让若凡去,他机灵,混进去听听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