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我们去机械厂探探情况，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机械厂改制办主任张德海办公室还飘着龙井茶香，见到两位警官时端茶的手却晃出涟漪。
“设备折旧嘛，那三台早报废了。”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背后的“廉洁模范”锦旗被穿堂风吹得卷起一角。
“德国机械能用三十年，九九年买的现在锈成废铁？”陈默的警靴碾过地砖裂缝，精准停在那张泛油光的红木办公桌前，“不如现在去仓库验验机架编号？”
张德海额角渗出冷汗，他眼睛转了转，说道：“我们机械厂的情况很复杂，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回头我出个书面文件说明一下。”
陈默和李爱国对视一眼，即便他俩很想现在就把眼前的张德海拷起来，但他们现在没有证据，只好先从对方的办公室里退出来。
“师父，看来我们猜对了，机械厂里有蛀虫啊。”陈默笑着点燃一根烟。
“嗯，你猜的没错，很多人估计都想从中捞一笔。”李爱国也点上了一根。
两人跳上警车，驱车返回了光明分局。
李爱国刚把车停好，刘若凡就慌慌张张的从局里跑了出来：“陈队，李队，广华机械厂出事了。”
“什么？”李爱国下车：“出什么事儿了？”
“广华机械厂家属区着火了，有人从楼上跳了下来，人没了。”刘若凡急急忙忙的也说不清车，李爱国索性又钻回了车里。
“走，过去看看。”
警车拉响了警笛，朝着广华市机械厂一路开去。
机械厂家属区内已经拉起了警戒带，李爱国和陈默推开了一众人群，钻进了警戒带里，法医和现勘正在现场干活，楼道里还进进出出了几名消防员。
“怎么回事？”李爱国对着一中队的魏建国问道。
“李队，我刚才接到报案，家属区着火，而且有人跳了从六楼跳了下来，幸好附近的消防队正在演习，所以他们不到三分钟就过来了，火势没有蔓延到别家。”
陈默看着地上的尸体，李爱国也注意到了，两人走到尸体前，后脑勺汩汩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党徽。
“这是广华市机械厂的仓库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