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画板站在礁石边,他说。
“你不是最喜欢鸽子吗?今天的天像一整片飞起来的鸽群,错过可惜!”
她那时笑着嘲他矫情,还故意把铅笔往他额头敲了一下,说。
“你这张嘴,要是拿来哄投资人,早上市了!”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帮她整理吹乱的头发,语气那样真诚。
“我哄不动投资人,但我想哄你!”
她那时候真的信了。
她以为她嫁的是个温柔的男人,是个哪怕一无所有也会用心守护她的丈夫。
可后来她才知道,他能用多少真心哄她,就能用多少技巧把那份真心收回来,连同那些细节、那些誓言,一并打包,转身封存。
她收回手,转身离开那面墙。
走到停车位时,她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在阳光下,任风吹得风衣下摆微微翻起。
手机响了,是顾姐。
“锦凡,刚刚接到通知,省妇联想邀请你作为代表发言,主题是‘重构女性价值在社会结构中的呈现’。
但主办方有提议,希望你能略微温和一点,别再用太多‘解构传统’的字眼!”
她沉默了几秒,淡淡地开口。
“那我不参加!”
顾姐一顿。
“你确定?”
“我不是拒绝平台,但如果我连说真话都要改语气,那我就不配站上那个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