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地铁口,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一列列呼啸而过的车厢,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微妙的空荡感。
她不是没坐过地铁,可已经很久没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挤进这种通勤高峰的城市节奏里了。
她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她不喜欢人群,也不想在这样一个本该安静的清晨里让自己再次被拉进喧闹。
她叫了辆车,报了一个地址,是市郊那家合作的妇女社区创业点。
她没提前通知谁,也没有安排接待。
她只是想过去看看,不带身份,不带标签,只是她自己。
车上放着电台,主持人正念着一条关于“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评论稿,说得空泛又轻巧,但她没有换台。
她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忽然想到前两天杜子玉说他明天凌晨的飞机飞米兰,参加一个国际女性公益基金会的闭门会议。
那时候她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他说。
“你去不去无所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太快!”
她点了点头,没有回应。
但此刻她却忽然有些后悔。
不是因为没去,而是因为她开始意识到,她好像又在把一个始终站在她身边的人,悄无声息地推远。
杜子玉从来不逼她,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