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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他。
而是为了那段她认真爱过、认真失望过的日子。
她想告诉那个曾经的自己:
你没做错什么。
你爱错了人,但你没有错。
你曾拼命去相信、去靠近、去给出一切,那不是软弱,是勇气。
只是你现在知道了—有些人,是不能再爱了。
她将信收进新的信封,用干净整洁的字体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放进包里。
她站起身,望着前方无边无际的江面,阳光暖暖地照在她脸上,风拂过鬓角。
她忽然就想通了一件事—
她已经走了这么远。
她真的,不需要再回头了。
江边的风渐渐大了些,孟锦凡站在原地,长发被吹得轻轻扬起,落在眼前。
她没有伸手去拨,只是闭了闭眼,将那封信贴着胸口抱了一会儿,仿佛抱的是那个曾经在破碎里挣扎过的自己。
她不是想要原谅谁。
也不是非要清算什么。
她只是忽然意识到,有些伤口,不是为了让别人看见才存在的。
它们存在的意义,是提醒她—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把信收好,重新拉上外套的拉链,背过身,望了一眼那片辽阔水域,目光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