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她扎着低马尾，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笑得特别腼腆，还刻意把手搭在石碑边上，看起来有点笨拙。
那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她想留在这座城市，读这所学校，做一个能靠自己活下去的人。
她也不知道，几年后，她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叫叶泽洋的男人。
她沿着校道往里走，脚步慢得几乎没有声音。
身边走过的学生没有认出她，她也不想被认出来。
她不曾回避任何注视，但她希望在这一刻，她只是她自己—不是“曙光项目”的发起人，不是那些文章和采访里的“女性创业先行者”，更不是谁口中那个“从一场婚姻中重生的榜样”。
她只是孟锦凡，是那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认真记笔记、考试前熬夜复习、因为被教授表扬一次就高兴半天的普通学生。
她穿过一条旧石子路，来到图书馆前的小广场。
那片广场上的木制长椅没变，还是三排错落地摆在两侧。
她记得，那时候叶泽洋常常在第一排靠东的那张椅子等她。
他穿着白衬衫和黑长裤，手里拿着笔记，低头写着什么。
她一靠近，他就会抬头，冲她笑，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