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是你爸爸选的颜色!”
她低头笑了一下,鼻子酸得厉害,却还是忍住了。
她现在已经学会了,怎么在想哭的时候,把泪咽回去。
她现在,终于成了那个能保护家里人的她。
不是靠谁,也不是因为谁。
是她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
是她自己。
医院的走廊总是安静得过分。
孟锦凡坐在窗边,阳光从长长的玻璃缝隙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肩膀上,也落在她母亲手里那团还未织完的深灰色毛线里。
那颜色太过沉静,像是刻意挑来用以遮掩时间留下的痕迹,不跳、不亮,只稳稳地躺在指间。
她低头看着那根线一寸寸往前走,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学着母亲织围巾,总是起头都起不好,一针错了,后面就全乱了。
那时候母亲笑她笨,她却倔着不肯认输,拆了又织,织了又拆,一下午过去只织出一段歪歪斜斜的布,颜色还是那种格外突兀的粉红。
可她记得那年冬天,叶泽洋戴着那条围巾站在楼下等她,风很大,他扣着大衣领口,眼睛发红,围巾围得歪歪扭扭,看起来可笑又笨拙。
她走过去想帮他整理,他却一把按住她的手,声音低低地说。
“别动,这样暖!”
那时候的她,不懂这些话会在将来某一刻回忆起来,会这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