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做的正好是—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用一场彻底的隐瞒,把她扔在了黑暗里。
他没得怪谁。
他知道,她的冷漠不是突然的,是他自己一寸寸铺出来的。
他以为给她留一座房子、一个名分、一个安稳的生活,就是照顾。
可她不要这些。
她只要一个能站在她面前,清清楚楚说一句“我在”的人。
而这个人,变成了杜子玉。
次日清晨。
孟锦凡醒来时,天刚亮。
她没有赖床,也没有拖延,而是按部就班地洗漱、换衣。
她今天约了画展的负责人,要去看场地。
是的,她决定了。
她要重新画画,不为赚钱、不为职业,而是为自己。
她想找回那个小时候坐在课堂最后一排、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在课本上画小人的女孩。
不是为了回忆,而是为了让那个女孩在她的世界里活回来。
她穿了一件简洁的棉麻连衣裙,没化浓妆,只描了眉,点了唇色,然后拎着画册出门。
她站在门口等车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杜子玉发来:【今天几点结束?】
她笑了,回:【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