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这里还是她的身份，是她这些年守来的结果，是她站在众人面前可以说“我是叶家二少奶奶”的最后一道台阶。
她不会让他们轻易拿走。
她不会搬走，不会退出，不会假装潇洒转身。
她就要留在这里。
安安静静地，站在他们面前。
让他们看着她如何从一个寡妇，一个笑话，一个“过去的人”，一点点变成—让他们忌惮、害怕、无法忽视的现在。
她下楼，厨房早有人准备好早餐。
佣人轻声道：“二少奶奶，今天喝粥还是豆浆？”
“粥！”
她答得简短。
刚坐下没两分钟，宋云涵也下来了。
她穿着一件极简单的针织衫，头发披着，面色温温柔柔，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自然。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谁都没说话。
直到佣人退出去，屋里只剩她们时，宋云涵才开口：“昨天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
孟锦凡低头喝了一口粥，没有接话。
“你有你的路，我不会拦你！”宋云涵声音很轻：“但我也不会让你踩着我上去！”
“你不拦，我也没打算踩！”
“那最好！”
宋云涵放下筷子，缓缓看着她：“叶家不是谁都能拿来做跳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