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当年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我陪他来参加讲座!”
“他说我画得像小孩,不配坐进这个展厅!”
“我当时站在角落,看着别人站在讲台上讲述灵感与技艺,讲人生、讲创造,而我只想站起来告诉他们—我活着已经很难了,画画是我仅剩的一点喘息!”
“可那时候我不敢!”
“我怕我说出来,别人会觉得我矫情!”
“怕他说我丢脸!”
“我就坐着,一句话都没说!”
“现在你要我回来,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说话!”
王思远没有立刻回应。
他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隔着风衣口袋,掌心是她微凉的指节。
“你现在不用说!”
“你只要站在那儿,所有人都会听!”
与此同时,康养中心的走廊内静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