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
她坐在窗前看完这篇报道,半晌未语。
王思远将咖啡放到她手边,轻声问。
“你怎么看?”
宋意望着那段文字,轻轻一笑。
“我没什么看法!”
“但我想画一幅新画了!”
“画什么?”
她望着窗外风起的方向,轻声说:
“画风的终点!”
“如果风吹走了所有的过去,它总得落在一个地方!”
“我想知道,它最终,落在我身上的,是平静,还是爱!”
她抬起笔,那一刻,她不再犹豫。
风起于青萍之末。
落在她心上,终于不再惊涛骇浪。
深夜一点,王家老宅的灯几乎都已熄灭,只有画室那盏靠角落的小壁灯还亮着,发出暖黄色的微光。
宋意坐在椅子上,画板架好,眼前那幅尚未命名的画已经完成了七成,画面是一段山道蜿蜒曲折,一位女子逆着风朝前走,裙摆翻飞,神情模糊,却步伐坚定。
这幅画没有任何参照,她完全凭着记忆与感知去落笔。
她心里清楚,这条山道,是她这些年走过的所有夜晚、雨季、灰尘和沉默的总和。
她也明白,这女子的背影,其实就是她自己—在假死那年夜里从京北消失、在大理的清晨独自醒来、在巴黎的画室中一遍遍练习手指线条的时候,那些她一个人走过的时刻,全都被汇成了这条寂静的路。
她停下笔,轻轻抬头望了一眼窗外。
京北初夏的风带着一点黏湿,树影斑驳,天还未亮,整座城市像被柔软地裹在一层棉里,不真切,也不冰冷。
画室门轻轻被推开,王思远披着外衣站在门口,眼神带着睡意,却仍如往常那般平稳。
“你又画了一晚?”
宋意放下笔,点了点头。
“我不太困!”
他走过来,将她肩头那件薄毯理了理,声音低低的。
“你最近总是梦回以前!”
她没否认,轻声道。
“你是说得太对了,越是放下了,越是会梦见!”
“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