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徽儿想和您一起放荷灯。”
他一愣,旋即笑道。
“徽儿是想许愿吗?”
玉徽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
陆丹恂笑着答应,吩咐人取来荷灯。
父女俩一同将荷灯放入水中,看着荷灯顺着水流飘远。
玉徽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
陆丹恂看着她虔诚的模样,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女儿的了解太少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荷灯越飘越远,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裴韫欢坐在辇中,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太医明确说自己这胎危险重重,结果好的能够保住性命,若真的要到生产之时,极大可能会母子俱亡。
裴家女眷似是皆这般身体娇弱,生子多产厄。
太初帝时进宫的那位裴氏正房嫡女,以四妃之位礼聘入宫,侍寝未久便有孕在身,位居贵妃之列。
谁知入宫一年,便因难产撒手人寰。
她靠在辇壁上,闭着眼。
她不愿像那位贵妃一样,一入宫便被册封高位,享受无尽的荣宠,转眼间却命丧黄泉。
她要一步步往上爬,成为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这条命。
她不确定是否要借滑胎之事嫁祸他人。
若要做,李夕静背后无母族庇护,自是最好下手,可云贵人与阮良媛皆被皇上查出来后失宠的前车之鉴,她舍不得赌。
裴韫欢心知肚明,自己在皇上心中并无多少分量,若是真的惹恼了皇上,怕是得不偿失。
思量再三,决定还是按兵不动,先将胎稳住,再做打算。
若保不住,便只能日复一日进补,养好了,总还有机会。
如今逢盛宠时滑胎,皇上定会怜惜几分,想必求些上品补药来,并不难。
回宫后,她便病了。
太医开的方子都是些保胎的药物,奈何她体质虚弱,胎象不稳,喝了药也不见好转。
皇帝听闻后,便派了太医署最擅长保胎的太医过来给她诊治。
太医看罢,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