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初刻,密室门前,吴明义忽然拽住退至墙角的姜婉,匕首抵住她咽喉。陆景渊握剑的手瞬间绷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见姜婉唇角扬起冷笑:“你以为我会不带护卫?”她抬手轻挥,绿萝带着十名暗卫从两侧耳房冲出,弩箭齐刷刷对准吴明义眉心。
“放下武器。”陆景渊向前半步,剑尖直指对方咽喉,“你输了。”
吴明义望着四周冰冷的弩箭,忽然癫狂大笑,匕首却渐渐垂下:“天狼寨终究……”话未说完,已被暗卫按倒在地。姜婉揉着被勒红的脖颈,看着他被拖出密室,忽然想起慈恩寺的残梅,轻声叹息。
酉时三刻,庄园外的沙地上,任瑶甩着软鞭押着俘虏走来,铁骑盔甲在夕阳下泛着金光:“西北狼穴已清,这些人如何处置?”
“押送回京,交由皇上下旨发落。”陆景渊解下披风披在姜婉肩头,转头看见侯府侍女匆匆赶来,怀中抱着锦盒。
“世子妃,”侍女跪地,“我家姑娘托我送来李氏的账册,望您……”
姜婉接过锦盒,指尖抚过盒面的并蒂莲纹——那是姜柔幼时最爱的纹样。她打开盒盖,泛黄的账册上“残梅堂银钱往来”的字迹刺目,却在最后一页看见姜柔的字迹:“姐,望余生安好。”
“告诉她,”姜婉合上盒盖,声音轻颤,“侯府的恩怨,就此了结。此后……各自安好。”
子时将近,返程的马车内,姜婉靠在陆景渊肩头,听着车轮碾过沙石的沙沙声。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小腹,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今日见你用沙棘粉破阵,我忽然想起初见时,你在侯府用计揭穿李氏的场景。”
“那时哪有现在这般从容?”姜婉轻笑,“不过是孤注一掷罢了。”
“不,”陆景渊低头吻她发顶,“你始终聪慧果敢。待孩子出世,定要讲他听爹娘如何在西北荒漠破敌,如何守护这盛世安宁。”
窗外,星空璀璨如碎钻,庄园的火光已灭成几点暗红。姜婉望着渐远的墨梅树影,想起吴明义临终前的癫狂,忽然握紧陆景渊的手。她知道,残梅堂的阴影已随风沙散去,而他们的故事,正如同车窗外渐升的启明星,终将在京城的天空下,绽放最璀璨的光芒。
这一日,梅花庄的断壁残垣间,正义的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