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姜婉,“妇人之见,能成什么大事?”
姜婉向前半步,福身时鬓边东珠轻晃:“李大人可知,残梅堂以绣绷针脚为密语?昨日臣妾于靖南侯夫人宴会上,已从二十位贵女手中‘借’到关键证物。”她示意丫鬟捧上紫檀木匣,匣中绣绷在阳光下展开,“此梅花蕊间‘丁’字针脚,正是情报等级标记;花瓣数对应联络地点,花枝走向暗藏时间。”
殿内群臣哗然,议论声如蜂群振翅。皇上接过绣绷,龙目微眯,指尖抚过细密针脚:“果然是‘丁’字。姜氏,你打算如何引蛇出洞?”
“回陛下,”姜婉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明日臣妾将在陆府举办‘梅花诗会’,广邀京城贵女。宴上设下‘验针’环节,凡参与过残梅堂情报传递者,其绣绷针脚必与密语相符。届时……”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李大人瞬间僵硬的脸色,“自有分晓。”
任瑶甩着软鞭轻笑,酒壶在指尖转出花:“陛下,臣女愿带二十铁骑扮成舞姬,藏于屏风之后。但若有异动——”她故意拖长声音,“定叫他们插翅难逃。”
皇上抚掌大笑,龙椅上的鎏金龙头在晨光中张开巨口:“好!就依陆爱卿之计,三路并行!顺天府尹即刻查封商号,镇北郡主协同陆爱卿清剿据点,姜氏主持贵女宴。”他忽然沉下脸,龙袍袖口拂过案头奏章,“若再让残梅堂生乱,诸位爱卿提头来见!”
退朝时,阳光已洒满丹墀。姜婉在御花园追上陆景渊,指尖轻轻拽住他袖口,锦缎上的暗纹龙蟒在风中若隐若现:“方才在殿外,李大人听见‘贵女圈’时,瞳孔骤缩。”
陆景渊转身,阳光穿过他耳坠上的珍珠,在她脸上投下细碎光斑:“我亦留意到了。不过无妨,任瑶已命暗卫盯着他府中往来书信。”他抬手替她理鬓边碎发,指腹擦过她耳垂时带着温热,“明日诗会,你当真有把握?”
“自然。”姜婉晃了晃袖中的验毒簪,簪头东珠泛着微光,“宴上只供清水与蜜饯,所有饮食皆经三重查验。若有人试图传递密信或下毒——”她轻笑,“绿萝已在蜜饯中混入特殊粉末,触者掌心必现红痕。”
话音未落,侯府管家匆匆赶来,附在姜婉耳边低语。她脸色微变,眼底掠过一丝叹息:“父亲让人传话,姜柔今日出阁,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