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温润的光,“严家觊觎侯府茶田已久,我若在场,既能震慑他们的野心,也能让百姓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她的语气柔和却坚定,如春日里的柳枝,看似柔软却能拂去寒冬的霜雪。
任瑶甩着软鞭轻笑,眼中闪过赞许:“说得对!本郡主也去,看严鸿生那老东西还能耍什么花招!若他敢动你一根头发,本郡主把他的米铺碾成齑粉!”她的话如烈火般炽热,腰间的鎏金酒壶随动作轻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巳时三刻,城西米铺。
姜婉站在陆景渊身侧,看着顺天府尹一声令下,衙役们用粗木撞开地窖大门。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如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十几个木箱整齐排列,在昏暗的地窖里如同一口口棺材。
“严鸿生!你私藏兵器,该当何罪?”顺天府尹的怒喝如惊雷,震得地窖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
严鸿生从米堆后走出,年逾五旬的身躯微微佝偻,腰间却别着一把短刀,刀刃在火把光中泛着冷光。他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大人说笑了,这不过是些农具,小人靠卖米为生,要兵器做什么?”
“农具?”任瑶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踢翻木箱,长剑出鞘的清响如冰裂玉碎,“本郡主的铁骑可认得真兵器!你看这剑鞘上的残梅,与婚礼上杀手的兵器如出一辙,还敢狡辩?”
严鸿生脸色煞白,额角的冷汗顺着皱纹滑落,忽然挥手示意。米堆后冲出几个壮汉,手持锄头、镰刀冲向姜婉,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小心!”陆景渊旋身护主,玄色婚服带起一片米尘,佩剑出鞘的龙吟声中,剑锋已抵住严鸿生咽喉。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剑尖微微颤动,却稳如泰山,“还要反抗?你可知,抗旨拒捕,罪加一等!”
严鸿生颤抖着跪下,短刀“当啷”掉在姜婉脚边。她弯腰捡起,见刀柄刻着细小的“严”字,与婚礼上收到的匿名信笔迹一致——原来那个冒死送信的灰衣少年,竟是严家的人,却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正义。
“原来你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姜婉的声音里带着寒意,“姜柔的假婚服,也是你提供的吧?你不仅想毁了我的婚礼,还想借此吞并陆家与侯府的产业,对吗?”
“是……是我买通了侯府的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