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取出假婚服的残片:“认得这个吗?你主子的阴谋,早在三日前就败露了。”
刀疤脸瞳孔骤缩,正要开口,陆景渊已拔剑抵住他咽喉:“说,喜婆在哪?”
“在、在更衣间……”刀疤脸颤抖着开口,却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齿间藏着毒丸。姜婉眼疾手快,用银簪撬开他牙关,却只来得及取出半块残梅标记的令牌。
“别追了。”陆景渊按住她的肩,望向堂外,“任瑶已经带人围住了更衣间。”
果然,任瑶的声音从后堂传来:“姜柔,你以为换身喜婆服就能蒙混过关?给我出来!”
姜婉转身,只见姜柔被铁骑押出,华服上沾满灰尘,发间金钗歪斜。她瞪着姜婉,忽然尖笑:“你以为赢了?我早就让人在婚服里下了毒,只要你穿上——”
“可惜,我穿的是真婚服。”姜婉打断她,示意绿萝展开假婚服,内衬的“柔”字刺绣清晰可见,“而你安排的喜婆,此刻怕是连舌头都黑了。”
姜柔脸色煞白,忽然瘫坐在地。顺天府尹带人冲进来时,她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陆景渊挥了挥手,示意将人带走。堂中宾客渐渐安静,不知谁先鼓起了掌,随后掌声如潮。姜婉望着满堂红烛,忽然眼眶微湿——这场与阴谋的较量,他们终于赢了。
“恭喜世子爷,世子妃!”周先生捧着礼单上前,老花镜下是掩不住的笑意,“贺礼已清点完毕,并无异常。”
“辛苦周先生。”陆景渊接过礼单,指尖在“镇北王府”一项上停顿,“替我谢过郡主,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任瑶晃着软鞭走来,喜服上还沾着几片落叶:“谢什么?本郡主还等着喝你们的合卺酒呢!”她忽然压低声音,“放心,城西破庙的残党已被铁骑围住,跑不了。”
姜婉点头,任由陆景渊牵住她的手。太液楼外,鞭炮声震天响,百姓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她望向陆景渊,见他眼中映着琉璃屏风的光影,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累吗?”他轻声问,拇指擦过她眉间细汗。
“不累。”她摇头,望向堂上的“囍”字,忽然轻笑,“只是忽然觉得,这样的热闹,真好。”
陆景渊握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