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任瑶送的软鞭,“等他去库房换酒时,一并抓了。”
卯时三刻,太液楼库房。
张管事掀开最后一坛葡萄酒,刚要倒入毒粉,身后突然响起陆景渊的冷笑:“张管事好兴致,大清早来库房品酒?”
他猛地转身,只见姜婉举着烛台,火光照亮她眼中的冷意:“昨夜你与姜柔的密信,我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张管事后退半步,撞在酒坛上:“你们……你们诈我!”
“诈的就是你。”陆景渊抽出佩剑,剑穗上的银簪泛着冷光,“说,薛家余孽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张管事突然抓起酒坛砸向烛台,火苗顿时窜上帷帐。姜婉眼疾手快,甩出软鞭将他捆在立柱上,同时踢翻水桶灭火。
“还不说?”陆景渊捏开他的嘴,“这是镇北王府的‘吐真散’,你该知道滋味。”
张管事脸色煞白,冷汗浸透衣襟:“我说!薛家二公子藏在城西破庙,他说等婚礼大乱,就带着人……”
“就带着人冲进喜堂,揭露所谓‘陆家丑闻’。”姜婉接口,从他怀里搜出封密信,“可惜,你们没机会了。”
张管事瞪大双眼,看着姜婉展开的信笺——那是他今早刚收到的,却已被替换成了白纸。他突然狂笑:“你们以为抓了我就赢了?真正的杀招,你们根本防不住!”
陆景渊正要追问,远处突然传来铜锣声。周先生匆匆跑来:“世子爷,姑娘,城门守卫来报,有一伙人抬着‘贺礼’硬闯京城,说是……”他压低声音,“说是姜柔的外祖家送的‘嫁妆’。”
姜婉与陆景渊对视,后者突然握紧她的手:“走!去城门看看,我倒要瞧瞧,这‘嫁妆’里藏着什么鬼!”
巳时初刻,京城南门。
八抬大轿停在城楼下,轿帘掀开,露出个穿着喜服的假人,胸前插着封血书:“侯府嫡女夺妹夫,天理不容!”
围观百姓哗然,姜婉却注意到假人袖口露出的残梅刺绣。她示意绿萝扯开假人衣襟,里面掉出数十张传单,赫然是早已澄清的谣言。
“又是故技重施。”陆景渊冷笑,“想借民意逼婚。”他转向城门守卫,“把轿子扣下,里面的人——”
“不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