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印染,故意为之。”他转向周先生,“去查送绸缎的马车,沿途可经过姜柔的院子。”
姜婉按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在骷髅纹样上:“不用查了。”她指着纹样的左眼位置,那里有个极小的“柔”字刺绣,“这是她惯用的阴损招数,先让我们在布置上起争执,再趁机混入不祥之物,动摇人心。”
任瑶冷笑:“那就将计就计!把这红绸送去顺天府当证据,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且慢。”姜婉突然想起什么,从匣中取出婚前陆景渊送的金簪,簪头的并蒂莲与红绸上的骷髅眼正好重叠,“景渊,你看这纹样……”
陆景渊瞳孔骤缩:“骷髅眼是空心的,正好能嵌入簪头。这不是巧合,是有人想借婚礼行刺!”
任瑶立刻抽出软鞭:“我带人去搜姜柔的院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本郡主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等等。”姜婉拦住她,“若现在打草惊蛇,恐坏了婚礼大局。不如……”她望向满堂的靛青帷帐,“将错就错,用这些红绸做装饰,只不过……”
“只不过要改改纹样。”陆景渊接过话头,眼中闪过寒光,“周先生,传我的令,让绣娘们在骷髅上绣满并蒂莲,务必在申时前完工。”
周先生愣了愣:“可这骷髅……”
“照做便是。”姜婉轻抚红绸,“姜柔想让我们忌讳,我们偏要让不祥之物变成吉兆。待婚礼当日,她定会自食恶果。”
任瑶突然拍手:“妙啊!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本郡主再让人在红绸里缝上镇北王府的驱邪符,看那些牛鬼蛇神怎么近身!”
陆景渊望着姜婉眼底的坚定,忽然伸手替她拂去鬓边的线头:“辛苦你了。明明是你该做主的婚礼,却要被这些腌臜事搅局。”
姜婉摇头,将金簪插进他衣襟:“只要能与你成亲,再多波折也值得。再说……”她望向窗外正在更换的红绸,嘴角扬起笑意,“这场场地布置,说不定会成为京城百年佳话呢。”
申时初,太液楼正厅。
姜婉看着焕然一新的布置,忍不住惊叹——原本阴森的骷髅纹样被五彩并蒂莲覆盖,红绸在阳光下呈现出朱红与靛青的渐变,既保留了陆家的正色传统,又添了几分灵动。任瑶倚着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