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三房敢把牙行的人塞进来,正好一网打尽。”
申时三刻,三房院子里。
陆明远对着铜镜调整玉带,听着下人的回报:“世子妃说,西跨院的‘贤达席’专为叔父的友人准备,还说都是有识之士,必定投缘。”
“算她识相。”陆明远冷笑,从暗格里取出叠请帖,“去把聚贤楼的马掌柜请来,就说陆某要带他见见世面。”
夜幕降临时,姜婉站在太液楼前,看着工匠调整灯笼位置。陆景渊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发顶:“西跨院已安排妥当,顺天府的人扮成侍应,只等鱼儿上钩。”
“辛苦你了。”姜婉转身握住他的手,“其实三房不过是跳梁小丑,我担心的是……”她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姜府,“姜柔至今未被定罪,薛家余孽也未落网,这场婚礼,怕是不得安宁。”
陆景渊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有任瑶的铁骑守在四周,有周先生的暗桩遍布京城,便是天塌下来,我也护着你。”他取出个锦盒,里面是对刻着并蒂莲的金簪,“明日你戴上这个,就当我在你身边。”
姜婉眼眶微湿,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任瑶骑着汗血宝马驰来,手里拎着个麻布袋:“瞧瞧我逮到谁了!三房的管家,正往聚贤楼送喜帖呢!”
麻布袋里滚出个胖老头,正是三房的心腹。他浑身发抖,从怀里掉出张名单,上面赫然列着二十七个名字,旁边标着“牙行”“人贩”等字样。
“看来三房是铁了心要作死。”任瑶甩着马鞭,“要不要现在就抓他?”
“不急。”姜婉捡起名单,“让他继续送帖,明日婚礼,我要让三房无话可说。”
亥时三刻,陆府祠堂。
陆明远跪在父亲灵位前,手里攥着三房的族谱。管家匆匆跑来,附耳低语:“老爷,世子妃竟真的在西跨院设了贤达席,还说要请官府贵人作陪!”
“蠢货!”陆明远起身踹翻烛台,“那是顺天府的陷阱!快让人通知马掌柜,别来赴宴!”
“来不及了。”陆景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身后跟着面色铁青的大夫人,“三房叔父勾结人贩,证据确凿。父亲在天之灵,怕是要失望了。”
陆明远脸色煞白,扑通跪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