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刀疤脸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十余个蒙面人纵马冲来,为首的甩出烟雾弹。刺鼻的硫磺味弥漫间,姜婉被陆景渊死死护在怀里,却仍听见他闷哼一声——袖箭擦过他的肩头,钉在身后的喜棚上。
“带姑娘回府!”陆景渊将姜婉推进马车,反手掷出暗器。待烟雾散尽,地上只剩几枚染血的铜钱,边缘刻着半朵梅花。
侯府内,姜婉跪在祠堂里,望着母亲的牌位发呆。香炉里的青烟袅袅,恍惚间竟与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重叠。那年她才八岁,薛家以联姻为名夜袭侯府,满门上下三百余口,只剩她和兄长逃过一劫。
“姑娘,周先生查到了!”绿萝匆匆跑来,鬓发凌乱,“那些混混确实收了银票,票号是……是姜柔姑娘名下的铺子!”
姜婉猛地起身,撞倒身后蒲团:“果然是她!可薛家余孽怎会与她勾结?”她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书房,翻出母亲临终前留下的泛黄账本。
烛火摇曳中,某页记载让她瞳孔骤缩——二十年前,薛家与姜家曾合谋夺取陆家产业,却因分赃不均反目成仇。而姜柔的生母,正是薛家旁支之女。
“原来如此。”姜婉将账本摔在桌上,震得烛泪飞溅,“姜柔不仅想毁我婚礼,更想借薛家之手,报当年灭门之仇。”
这时,陆景渊推门而入,肩头缠着白布:“我让人封锁了城门,但带头的蒙面人……”他瞥见桌上账本,脸色瞬间阴沉,“薛家与姜家的旧账,竟牵扯到姜柔?”
姜婉点头,从匣中取出枚铜钱:“方才混战中,我在蒙面人身上摸到这个。铜钱背面刻着‘柔’字。”她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景渊,这场阴谋,怕是比我们想得更深。”
深夜,姜柔的院子里。
“废物!连几个混混都管不住!”姜柔摔碎茶盏,猩红的蔻丹染着血迹,“陆景渊现在怀疑到我头上,你们说怎么办?”
暗处走出个灰衣人,压低声音:“小姐莫急。明日婚礼,我们还有后手。”他递上个油纸包,里面竟是姜婉幼年时的襁褓布,“只要让百姓看到这个,再散布些……”
姜柔接过襁褓布,眼中闪过阴狠:“好!姜婉啊姜婉,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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