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把柄,没想到……”他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拦住他!”绿萝的尖叫混着瓷器碎裂声传来。姜婉心头一跳,只见个灰衣小厮撞开房门,直奔王掌柜扑去。陆景渊反应极快,侧身拦住小厮,反手扣住他手腕。
“说!谁派你来的?”陆景渊声音冷得像冰。小厮拼命挣扎,突然狠命咬向自己舌尖。姜婉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帕子塞进他嘴里:“留活口!”
混乱间,王掌柜突然抓住姜婉的衣袖:“姑娘,还有件事!喜婆那边也……”他话未说完,瞳孔骤然放大,嘴角溢出黑血。姜婉看着他抽搐的身体,指尖发颤——茶盏不知何时被人换了,浑浊的液体里沉着几颗褐色药丸。
“封锁侯府。”陆景渊将小厮打晕,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传我的令,所有进出的人都要搜身。”他转身握住姜婉发凉的手,“别怕,有我在。”
姜婉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蹲下身翻看王掌柜的尸体,在他鞋底夹层摸到硬物。展开油纸包,竟是半块刻着“李记银楼”的玉佩。
“李记银楼是刑部侍郎家的产业。”陆景渊瞳孔微缩,“看来这场阴谋从一开始就不是姜柔一人所为。”
天色渐暗时,周先生带着账本匆匆赶来:“姑娘,采买酒水的商家确实有问题。三个月前突然换了东家,新东家正是……”他压低声音,“正是那位政敌的远房表亲。”
姜婉将玉佩放在账本上,玉色与账目上的墨迹相映成趣:“他们不仅要破坏婚礼,还要借机抹黑陆家。调换婚服是为羞辱我,掺水的酒若是被宾客喝出问题,陆家就成了京城笑柄。”
陆景渊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窗棂。夜色中,远处的灯笼连成蜿蜒的红线,正是迎亲队伍必经之路。他脸色骤变:“不好!他们可能在沿途布置了……”
“火把!”姜婉突然打断他,“前日本该送来的三百盏宫灯,到现在只到了三十盏。”她抓起披风,“我们去库房。”
库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姜婉举着油灯照亮,忽然停在角落的木箱前。箱子上的封条崭新,撕开却发现里面堆满浸了桐油的麻布。
“他们想放火烧街。”陆景渊的声音在空旷的库房里回响,“等迎亲队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