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来从未出错。去年冬日,她将自己的嫁妆换成棉衣,分给侯府下人和难民,光棉衣就做了两千件。”
陆明玥翻了个白眼:“不过是沽名钓誉,谁知道有没有私心?”
“堂姐若不信,”陆景渊从袖中取出封信,“这是城西米商的证词,姜婉姑娘买米时坚持用高于市价一成的价格,为的是让米商多雇些难民做工。”他转向陆明远,“三伯可还记得,前年您府上闹鼠患,是姜婉姑娘让人在墙角种薄荷,既驱鼠又美观?”
陆明远的脸色缓和了些,却仍固执:“这些不过是小事,婚姻大事需得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不如人心相照。”陆父突然开口,“我与你婶母成婚时,陆家不过是五品小官,你婶母的嫁妆撑起了半个家。如今姜婉能治家,能济世,这样的儿媳,我陆家求之不得。”
陆景渊心中一暖,想起昨夜父亲在书房说的话:“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若认定了,便去争取。”此刻父亲坐在首座,腰背挺得笔直,像极了战场上冲锋的将军。
“三伯,”陆景渊趁热打铁,“姜婉姑娘曾说,若嫁入陆家,必以陆家为重。她连侯府的嫡女身份都可放下,又怎会拖累陆家?”
陆明远盯着账册上的字迹,忽然想起上次在侯府见到姜婉,她正蹲在地上给小乞丐喂粥,脸上沾着米浆却笑得温柔。他忽然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父亲支持,我也不再阻拦。但婚事需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陆景渊心中一喜,却听陆明玥尖声道:“三伯!姜柔的事还没查清,万一姜婉……”
“姜柔的事自有官府处置。”陆父打断她,“而姜婉的为人,我亲眼见过。景渊,明日你便去侯府提亲,莫要辜负了人家姑娘。”
散会后,陆景渊站在演武场中央,任由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脸上。他想起姜婉信中写的“清者自清”,忽然轻笑出声。小厮抱着披风跑来,他却摆了摆手,任由春风吹干衣裳。
是夜,陆景渊坐在书房,望着窗外的月亮,提笔给姜婉写信。笔尖落下时,忽然想起她笑时眼角的弧度,不由得放轻了力道:“今日族会,父亲和三伯已松口。明日我便带着聘礼来提亲,从此再无阻碍。”
信差离开后,陆景渊从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