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世上竟真有人把我的话都放在心上。”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将军府方向,那里正飘来阵阵欢声笑语。
将军府内,陆父陆母看着儿子把库房翻了个底朝天,又好气又好笑。陆母摸着新送来的鎏金步摇,对丈夫道:“景渊这孩子,怕是把家底都搬空了。”
“由他去。”陆父望着儿子忙碌的背影,眼中满是欣慰,“当年我娶你时,不也把祖传的玉佩当了换胭脂?”
正说着,陆景渊抱着个匣子冲进来:“父亲!这尊白玉观音像,可否作为给侯府老夫人的寿礼?”他打开匣子,玉像在烛光下温润通透,“我特意请了高僧开过光,老夫人礼佛,定会喜欢。”
陆父拍了拍他的肩:“好,都依你。不过……”他从袖中取出封信,“侯府回了帖子,说老夫人想先见见你。”
陆景渊的笑容僵在脸上,握着玉像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起上次在侯府议事,老夫人审视的目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明日、明日我便去。”
当晚,陆景渊在书房反复练习礼仪,连握茶盏的角度都对着铜镜调整了十几次。更鼓敲过二更,他忽然想起姜婉曾说过祖母喜欢听评书,立刻派人去请城里最有名的说书先生。
侯府这边,姜婉也辗转难眠。她坐在梳妆台前,把陆景渊送的礼物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想起他笨拙表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小桃被她的动静吵醒,嘟囔着:“姑娘,再不睡,明日该有黑眼圈了。”
姜婉吹灭烛火,却又翻身坐起,摸黑点亮油灯。她铺开宣纸,开始写谢礼清单。每写一个字,心里就多一分期待——期待那个说要护她一生的人,如何风风光光地来娶她;期待那些一起描绘过的未来,如何一点一点变成现实。
窗外,月光如水。将军府与侯府的灯火,在夜色中遥遥相望。陆景渊还在为了选哪匹绸缎配彩礼发愁,姜婉却对着清单傻笑。他们都不知道,此刻的忙碌与忐忑,终将化作日后最甜蜜的回忆。而这场精心筹备的提亲,不仅是两颗心的靠近,更是两个家族对未来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