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石桥栏杆,手中信号弹险些掉落。灰衣人举起弯刀,眼中闪过狠厉:“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生在侯府!”
“叮——”金铁交鸣声响彻夜空。姜婉抬头,见陆景渊不知何时回到她身边,软剑架住灰衣人的弯刀,指尖还滴着血。
“我说过,”他喘着气,眼神冷冽,“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她。”
灰衣人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绝望:“你以为这样就赢了?血手盟的人……”
“血手盟的人已经被我拿下了。”姜婉举起手中的烟花筒,“方才你放的信号弹,其实是我们的人伪造的。”
灰衣人转头,看见石桥四周亮起灯笼,齐国公府的护卫们举着刀盾将这里团团围住。他忽然想起那个书生,想起药铺老板惊慌的眼神——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落入了圈套。
“为什么?”他踉跄着后退,“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选这里?”
“因为玉佩。”陆景渊扯下他腰间的玉佩,露出背面的荧光粉,“只要你们敢拿这块玉佩,就别想逃出暗卫的追踪。”
姜婉看着灰衣人被押走,忽然注意到他衣领里露出的半块胎记——那是块莲花形状的红斑,与姜柔房中的屏风图案一模一样。她心中一凛,转头看向陆景渊,发现他也正盯着那块胎记。
“景渊,”她轻声道,“姜柔或许……”
“我知道。”陆景渊用帕子擦掉她脸颊的灰尘,“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受伤?”
姜婉摇头,看着他渗血的袖口,眼眶微热:“我没事。倒是你……”
“小伤而已。”陆景渊轻笑,忽然指向桥下的流水,“你看,今晚的月亮很好。”
姜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轮圆月倒映在水中,被石桥分割成两半,却又在波纹中渐渐合拢。她忽然明白,有些危险如同这月影,看似分裂,实则始终相连。
“明日让厨房炖些补血的汤。”她替他整理衣襟,“还有,以后不许再用身体挡刀。”
陆景渊点头,目光扫过远处的暗卫——他们正押着灰衣人往刑部大牢走。他知道,这场追杀虽然结束,但姜柔的阴谋不会就此终止。不过此刻,他更在意眼前人眼中的担忧与心疼。
“听你的。”他轻声道,“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