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姜婉忍不住提高声音,“那些人伪造文书、颠倒黑白,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
“婉婉,”祖母叹了口气,“朝堂不是侯府的后花园,皇上的疑虑也不是靠几本文书就能消除的。你越想证明清白,越会显得心虚。”
姜婉攥紧帕子,忽然想起陆景渊说过的话:“皇上多疑,我越撇清,他越放心。”难道真的只能被动等待?可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陷入危局?
“祖母,”她忽然跪下,“我知道您反对这门婚事,怕侯府卷入风波。但景渊是真心待我,我不能在他危难时退缩。”
祖母伸手扶她起身,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心中一软:“哀家不是反对你们,只是担心你嫁过去要面对无穷无尽的争斗。你还小,不懂朝堂的残酷……”
“我懂!”姜婉直视祖母,“就像当年祖父被构陷时,您独自支撑侯府一样,我也能成为景渊的后盾。”
祖母一愣,眼中闪过痛楚。当年侯府险些因党争覆灭,是她用计扳倒政敌,才保住侯府根基。这些事,她从未对姜婉提起过。
“你从何处得知……”祖母声音发颤。
“上个月整理库房,我看到了祖父的旧案卷宗,”姜婉轻声道,“祖母,我不想再像您当年那样,只能躲在幕后落泪。我要站在景渊身边,和他一起面对。”
祖母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哀家帮你。但你记住,一切听我的安排。”
三日后,京城传出消息:侯府将于十五月圆之日,在正心坊开设文书阁,公开历年与朝堂往来的文书,供百姓和贵族查阅。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周明远在朝会上冷笑:“侯府这是做什么?欲盖弥彰吗?”
陆景渊却淡淡道:“清者自清,侯府此举,正见磊落之心。周大人若心中无愧,何不去文书阁走一趟?”
周明远脸色铁青,却不敢接话。散朝后,他匆匆派人去右丞相府报信,却不知,此时的侯府正心坊,姜婉正与祖母核对最后一批文书。
“姑娘,陆世子来了!”小桃匆匆跑来。
姜婉转身,见陆景渊一身便服,眼中带着担忧:“婉婉,你胡闹!公开文书虽是良策,但万一被人挑出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