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佩挂反了,文人讲究‘左佩玉,右配巾’,他却挂在右侧——分明是临时学的礼仪。”
陆景渊闻言细看,果然见那玉佩歪歪斜斜挂在清砚右腰。他摇头轻笑:“姜姑娘的眼力,当真是细致入微。”
“世子可知,柳小姐为何选在今日?”姜婉停下脚步,望着漫天飘落的紫藤花,“今日是你我相识的第三十日,她算准了我们会来花园散步。”
陆景渊转身,目光灼灼:“所以你方才故意装出不在意?”
“若我当场拆穿,她只会说我容不得人。”姜婉轻叹,“不如将计就计,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招。”
两人在凉亭坐下,绿萝奉上茶盏。姜婉望着杯中沉浮的茉莉,忽然轻笑:“其实柳小姐这般急切,反倒说明她已无计可施。”
“为何?”陆景渊不解。
“真正的算计,该是润物细无声。”姜婉指尖轻点杯沿,“她越是刻意制造偶遇,越显得底气不足。”她顿了顿,“何况……”
“何况什么?”陆景渊凑近几分。
姜婉抬眼,与他目光相撞,脸颊微热:“何况,我相信世子的判断。”
陆景渊闻言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姜姑娘这是在考我?”他忽然收敛笑意,正色道,“在下心意,日月可鉴。”
姜婉低头品茶,掩饰眼底的涟漪。远处传来柳诗瑶的笑声,混着清砚公子的吟诵声,却显得格外刺耳。她放下茶盏,轻声道:“明日我要去慈恩寺祈福,世子可愿同行?”
陆景渊眼中闪过惊喜:“自然愿意。”他顿了顿,“需要我派人保护?”
“不必。”姜婉摇头,“若连祈福都要设防,这侯府嫡女,做得也太窝囊了。”
次日巳时,慈恩寺山门前。姜婉身着素白襦裙,头戴斗笠,与陆景渊并肩拾级而上。身后小厮阿福抱着香烛,绿萝捧着祈福用的锦盒,一行人刚到寺门,便见柳诗瑶扶着镇北王妃走下马车。
“姜姐姐也来祈福?”柳诗瑶轻笑,“正巧,诗瑶昨日求得一支签,说是‘莫为浮云遮望眼’,正想与姐姐分享。”
姜婉掀开斗笠,目光落在她腕间新戴的翡翠镯子上——那是前日陆景渊让人送去的及笄礼。她轻笑:“柳小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