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供词里可没少提你的名字。”
姜柔猛地抬头,对上姜婉清亮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得意,没有怨恨,只有彻彻底底的冷静,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在这场嫡庶之争里,她从来就没有赢的机会。
暮色降临时,姜婉站在侯府角楼,看着两辆马车驶出府门。前面那辆载着李氏,帷幔紧闭;后面那辆装着姜柔,车窗上贴着寺庙的封条。绿萝捧着披风走来,轻声道:“姑娘,您真的要放她们走?”
“深宅里最狠的惩罚,不是杀了她们,而是让她们活着,却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姜婉披上披风,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李氏这辈子都要顶着弃妇的名声,姜柔则要在青灯古佛旁,慢慢回味自己的愚蠢。”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姜婉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双面绣着并蒂莲。她突然轻笑出声——原来命运早就写好了答案,真正的嫡女,从来不需要靠阴谋诡计来证明自己。
“绿萝,去把新刻的族谱拿来。”她转身走向灯火通明的祠堂,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从今日起,侯府只有一位嫡女,那就是我,姜婉。”
月光漫过侯府的飞檐,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深宅里的又一场风波终于平息。而姜婉知道,属于她的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