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股沙丁鱼罐头，空气闷热，混杂着汗味与廉价香水的味道直冲鼻头。
屋内，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不正常的亢奋。
他们正随着某种节律，齐声高呼着一个名字。
“李军！”
“李军！”
“李军！”
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冲击着耳膜。
台上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在灯光下反射着腻人的光泽。
他就是李军。
在此刻这些人的眼中，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金光闪闪的阶梯，通往财富自由的天堂。
一句句充满煽动性的词语在污浊的空气中飘荡、回旋。
“财富！”
“梦想！”
“成功！”
它们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敲打着每一个在场者的神经，让他们更加痴迷，更加狂热。
何源的目光锐利如刀，迅速扫过一张张亢奋的脸庞。
他很快捕捉到了一个令人心头发紧的细节。
在这些狂热的人群里，年轻女孩的数量多得惊人。
她们的脸庞大多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本该是烂漫天真的年纪。
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狂热光芒，甚至带着几分被洗脑后的空洞。
何源仔细分辨着她们的口音。
南腔北调，显然来自五湖四海。
其中甚至有几个女孩，看上去年纪小得可怜，顶多十五六岁。
这个年纪，她们本应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汲取知识，畅想未来。
此刻，她们却深陷在这场精心编织的虚假财富迷梦中，眼神迷离，跟着人群机械地呼喊。
真是畜生啊……
何源心中怒骂着，又向唐嫣询问：
“你……会和他发生那些关系吗？”
唐嫣眼底闪过一抹希冀，随后充满浓郁的失望。
“没，没有。”
何源松了口气，还好这个李军没那么畜……
还没感慨完，唐嫣又说：“我还不配。”
妈的！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