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是喜是怒,可有义愤填膺,又或是忧心忡忡?”
“是……好像没有太多情绪,她们原本都是在安慰金光师叔,而后便相约要来寻哥哥。”
李长寿缓缓点头,心底着实松了口气。 不用他催促,敖乙已是行礼后匆匆告退。 李长寿将西海各处纸道人藏的更深了些,留少许心神在西海,早早安排一具金仙境纸道人在海神庙中等候。 不多时,两朵白云自南海飘来,其上站着十七八位美貌仙子; 仔细一瞧,大半都算是熟悉面孔。 要么是在海神大典时见过,要么是在土洞中碰过面。 最前一仙子身着红裙、头戴凤冠,却是多宝道人钟爱的弟子——火灵圣母。 在火灵圣母身旁,便是身形稍矮的金光圣母; 金光圣母此刻正是神不守舍、失魂落魄,那张俏脸上满是憔悴,那身金丝做就的短裙,此刻都少了几分光泽。 李长寿主动驾云外出迎接,远远地行礼做了个道揖。 那火灵圣母微微皱眉,扫了眼安水城各处屋顶街头站着眺望她们的凡人,低声道: “师叔,咱们去您庙中一叙吧。”
“善。”
李长寿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这群仙子入了海神庙中。 于是,坊间流传的‘海神韵事’,迅速增加了数十个版本…… 此刻李长寿还没空对海神庙进行第六次改革,凡人们自是不知海神已换成了龙王爷;不过这般,也并不影响李长寿收香火功德。 到了内堂,宾主入座,满堂莺莺燕燕,各处流光溢彩。 李长寿也不寒暄,正色道: “各位仙子自金鳌岛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当下,众仙子都是欲言又止,金光圣母更是低头不言。 “师叔,”火灵圣母轻吟一二,又对李长寿露出稍显勉强的微笑,“此次来寻,是有一事相求……” “让我来说吧,”金光圣母在旁主动开口,嗓音带着几分柔弱。 她抬起头来,美目中流转着些许忐忑,低声道:“公明师兄此前……可是来过您这?”
李长寿:…… 上次东海之滨与云霄仙子相会过后,在截教之中,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好像提升了许多。 虽然没什么用处…… 而且并不想有更多因果。 “自是来过的,”李长寿含笑答道,“公明老哥看起来颇多烦恼,为了让老哥散散心,我还邀他去了天庭蟠桃宴上。”
金光圣母不由又问:“他可是烦恼的紧?”
李长寿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此时也不敢添加主观感受,只能客观反应。 他道:“也不算太紧…… 可以说,有一点‘不知此身当何处’的迷惘,也有几分‘世间何物最蹉跎’的烦心。”
金光圣母闻言轻轻一叹,目中带着几分酸涩,低声喃喃道: “我当真该死,为公明师兄添了烦恼。 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开口说那些话,也不该苦苦纠缠。”
周遭顿时有几名仙子出声安慰,让金光圣母莫要自责,说不得只是公明师兄抹不开面皮。 李长寿:…… 还真不是。 赵大爷是不喜欢您这类小圆脸可爱系萌萌哒的风格啊! 看着金光圣母,在周围那些仙子打气声中,一点点又燃烧起了‘斗志’,李长寿心底也是有些无奈。 这种事,最怕旁人宽慰,长痛不如短痛。 不过李长寿并非截教仙人,在这件事上也不敢多嘴,只是在旁静静听着…… 姻缘大因果,当年教训灵娥的话语犹在耳旁,他自不会牵扯其内。 待金光圣母振奋起精神,目中再次有了光芒绽放,她低声问: “长庚师兄…… 我心确实乱了,也不知该如何自处,您与公明师兄最是熟络,可否,可否帮我看看,这信中所写,到底是哪般意思。”
金光圣母将那封书信用仙力递来。 李长寿却咳了声,道:“其实,这封信公明老哥写时,我就在一旁。 此事说来也话长,当时公明老哥对我言说了发生何事,苦恼无法对你开口。 我这才提议,让他将自己想说又说不出的话写作一封书信……” 金光圣母不由一怔,喃喃道:“这般说来,他确实是烦我的。”
“怎么可能!”
火灵圣母站起身来,一把将那书信夺过,快步走到李长寿面前,将书信打开。 “师叔您仔细看看!”
李长寿于是仔细看了一遍,心底满是疑惑。 这表达的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字里行间都在婉拒,就差把话直接挑明…… 但,火灵圣母纤手一指:“师叔您从第三行开始,将这书信每一行的首字连起来一读,便知其意。”
李长寿定睛凝神,喃喃:“金、妹、莫、急、吾、心、久、已……这?”
这也未免太过强词夺理…… 若真是藏头诗,为什么不从第一行就开始藏头? 然而,李长寿正要开口反驳,周遭众仙子顿时站起身来,一个个注视着李长寿。 而一旁金光圣母轻抿着小嘴,目中带着几分希冀…… 就听一缕传声入耳,却是火灵圣母在旁言说。 火灵道: “师叔,我们都知公明师叔何意,但金光师叔苦情久矣,我等实不愿看师叔这般黯然神伤。 哪怕公明师叔能与金光师叔相处半日,也算全了金光师叔多年的梦境。 我等对您的谋略才智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