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还在医院里待着。
胡铁心的腿白天刚动了一个大手术,现在还在恢复当中。
钱用了不少,之前预付的一些费用都已经扣光了,接下来每天都需要大笔费用,光是这笔钱就不是胡家能够承担的!
胡建军已经把二厂关了,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钱。
谭啸知道情况后,毫不犹豫的为胡铁心垫付了这些钱。胡建军几乎快要跪在谭啸面前感谢他了。
“谭啸,谢谢你,但是……但是你哪来这么多钱?”
谭啸耸耸肩不说话,他总不能告诉胡铁心是薛鱼沉“包养”他给的一百万吧。
“什么鬼魅传说……什么魑魅魍魉要摸……”
谭啸的电话响了起来,正巧可以趁接电话打断胡铁心的质疑。
“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薛鱼沉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我能有什么事?咋了,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缺个人暖床?”谭啸打趣道。
“没什么啦,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额,那个……我有点拉肚子呢。”薛鱼沉蜷缩在沙发上,强忍着痛苦,只不过痛并不是拉肚子带来的,而是贺欺花那个混账给踹的。
“富婆薛,你这就过分了啊,拉肚子就去拉,给我打电话难不成我还……”谭啸没好气道。
电话那头,薛鱼沉听到谭啸这般薄情的话,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擦嘞?这小妇人拉个肚子还哭鼻子?!
察觉到不对劲,谭啸忙追问,“到底怎么了?”
听薛鱼沉哽咽着把贺欺花上门打人,并且威胁她明天去贺家赔罪的事说了出来。
谭啸拿手机的手上青筋暴突。
“等我!”谭啸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挂断了电话。
离开医院,谭啸与薛鱼沉碰了面,让薛鱼沉开车直奔军区大院。
好你个贺欺花!
屡次犯忌,本尊岂能饶你!
以他八荒邪神的格局,自然清楚贺家有H省有多大的能量,军区大院更是万万闯不得的禁地!
可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贺欺花,死一百遍,也难抵他心头之恨!
“这么晚了……真的要去啊?去了,又能干嘛?”谭啸坐在副驾驶座上,薛鱼沉好奇的对他问道,开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当然要去!不但要去,还要去打人!”谭啸居然还在笑,扬着眉,有些调侃的意味。
薛鱼沉一脸错愕,大半夜的,去军区大院里打人?
没搞错吧?
“贺欺花敢上门打你,我们就登堂入室打回来!怎么,你怕了?”
“倒不是我怕,”薛鱼尴尬的笑了笑,“只是,军区大院有专人把守,进不去啊!”
“哼哼,我说能进就能进!”
薛鱼沉听言,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却还是猛踩了一脚油门。
打薛鱼沉的车进入军区的那一刻,张铁佛就收到了消息,白城其他的头头脑脑也都知会过了,大家也都听说了谭啸和贺家之间的恩怨。
“备车。”
“佛爷,我们去哪。”
“H省,贺家!”
谭啸恍若鬼魅般出现在贺山缺家门口,猛按门铃。
开门的是个穿睡衣的女人,应该是贺家保姆,她一脸不耐烦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找谁呀?”
“白城谭啸,找贺山缺。”谭啸淡淡的说道。
谭啸!
听到这个名字。
女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像是见了鬼似的。
谭啸直接无视她,走了进去!
贺欺花撞见了谭啸,浑身一颤,面色惨白!
在白城的时候,他都被谭啸打出心理阴影了,见到谭啸就出于本能的害怕,即便这是在他自己家里。
“爹!二叔!快下来!他……他,他来了!”贺欺花指着谭啸,紧张得舌头打结。
贺山缺和贺南山也都没睡着,披着军大衣“噔噔噔”快步下楼。
贺南山有点发憷,谭啸竟然能闯进军区大院?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贺山缺也着实怔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轻蔑的看了谭啸一眼,鼻子里发出一阵鄙夷的声音,“你还算是聪明,知道自己上门赔罪,不过这件事情,不是赔罪就能解决的,欺我贺家,就要付出代价!”
“呵,你认为我是来赔罪的吗?”谭啸面色一寒,电闪般飘身而动,瞬间出现在贺欺花面前,一脚踹出,贺欺花将近两百多斤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房子都为之颤动!
贺南山心中更是不可遏制地一颤,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大胆!你竟然敢在军区大院动手打人!”贺山缺“唰”的一声直起身,横眉怒目。
他没料到谭啸竟然猖狂到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