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就默认不读了,回来帮忙做事。
一晃到了十八岁,十里八村相熟的都来给她说亲。
何天长得明媚大气,虽然常年劳作,皮肤呈现小麦色,但是浓眉大眼鹅蛋脸,唇红齿白的,打扮朴素,也能看出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当家过日子肯定是一把好手,是婆婆妈妈们最喜欢的那个类型。
前几天何天跟隔壁大队村支书家小儿子定了亲。
小儿子受宠,读到高中,考了两次没考上大学,村支书把他找到公社农机站上班,何天跟着父亲去买拖拉机配件的时候也曾见过几次,没说过话,但是两家都说对方好,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不过定亲之后别人家小伙子都会被家里打发着约姑娘出来,上街转转交流感情,但是那位庞学志,一次都没来过。
原先何天不好意思提,家里人肯定能感觉到怪异,不过也没当着何天面提起。
亲事定下,基本不会多想。
本来何天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今早醒来,她就变了。
这具身体之前十八年的记忆她都记得,但是有些处事方法,现在的她回忆起来,有诸多不足的地方。
就好比庞学志家这种情况,她本能的感觉有问题。
八七年的农村,被人退婚的姑娘还是会叫人说闲话,什么是别人不要的,跟人订过婚之类,在婚恋市场的行情就会大打折扣。
所以生而为人活在世上,就不能活在自己世界里,该查的还是要去查。
饭桌上,一家四口都在吃饭,何天开口。
“妈,我下午去一趟镇上。”
母亲叫宋梅花,闻言一顿,看一眼闺女神色如常,应该不是庞学志约她。
宋梅花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
“嗯,干什么去?要不要你爸送你?”
何天摇头。
“去看看有没有红色的机器线卖。”
“那去吧,你那件红褂子是该赶紧做出来了,不然夏天都过去了,收到明年穿,颜色都退了。”
何天‘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父亲何建平从兜里摸出五块钱递过去。
“喏,看好什么买什么,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