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最便宜的手表,等在何天放学回家的路上。
“跟你过?”
何伯雄点头。
“要是你想你娘了,也能回来住,上学也方便。”
何天多尖啊,何伯雄起了个话头,何天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爹,你盼着我跟我哥好吗?”
废话,何伯雄点头。
“当然盼了!”
何天歪歪脑袋。
“那你就再等等,还有啊,你最好多看看报纸,听听外头的声音。”
何伯雄不解。
军区报纸他隔三差五看,那些几次会议,什么各阶级合作,什么呼吁,欢迎,希望,这些抠字眼的,他看不出区别,也没有功夫去抠字眼。
“要等到什么时候?”
何天感叹何伯雄,政治敏感度太低。
“爹,老家土地改革的时候划分成分,你知道奶跟二叔他们是什么成分吗?”
这个何伯雄有点敏感。
“你在担心这个?你放心,解放战争打完了,我就让你爷奶把土地都卖了。”
何天坚持自己的问题。
“那你知道爷奶他们到底是什么成分吗?”
何伯雄想了想,似乎没有关注。
“左不过就是中农,撑死是富农,咋了?”
“中农又细分上中下三等,上等中农就是大佃农,你觉得爷奶租赁过别人的土地,当过佃农吗?”
何伯雄摇头。
何天又道:
“贫农,下中农,现在已经合称贫下中农,上中农,富农,地主,已经被归成一类,叫大地富农,你不要闭门造车,一心只盯着别人那点军功,想想自己的家底子,别让后院起火。
现在连农村的农民都快要被盘包浆了,你那个老婆家里只怕也不好过。”
何伯雄皱眉,脑袋一团浆糊,他带兵打仗没问题,但是政治真不行。
他认为不管家里是什么农,有他这个参加革命十来年的坐镇,全家全族都能沾光,又红又专。
何天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胆子小,又怕事。
想到柳青瑶,何伯雄叹气。
两口子生活并没有多甜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