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官平还在推迟出门时间,徐晓岩已经上赶着去汽车站买好了车票。
这年头车班次少,速度慢,南下打工的人多,车票都要提前买。
徐晓岩把车票展示给徐官平看,上面的时间就是他必须离开的时间。
到了日子,吴登月天不亮就起来,给徐官平包饺子。
上车饺子下车面,哪怕每天很忙很累,都阻挡不了一个母亲拳拳爱子之心。
何天听到动静,跟着起来帮忙。
徐官平一直睡到被叫醒,行李前一天都收拾好了。
吃过饭徐泗送他们去县城,何天在家门口目送他。
穿着一身宽松衣服,头发凌乱的绑起来,何天站在清晨的迷雾中,目送他离开,脸上表情淡淡。
徐官平突然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送走徐官平,吴登月沉默许多,做事总有些提不起劲儿。
何天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她不喜欢家里这种压抑的氛围,如果没有感受过之前婆婆的生命力的话。
徐官平离开家的第三天,吴登月不想做饭,买了早点回来,又去捞咸鸭蛋,刚打开盐坛子,何天难受的捂住口鼻。
“什么味儿啊!呕~”
这扑鼻而来的味道,何天像是被十年臭咸鱼亲了一口,蹲在压水井边上干呕起来。
早上什么都没吃,自然没东西吐,何天难受的很,吴登月却眼前一亮。
“小天,你那个多长时间没来了?”
何天用手扇风去味,想了想。
“我上次来,还是出嫁前,在娘家。”
吴登月大喜,生意也不做了,大早上拉着何天去镇上的卫生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怀孕了,六周左右。
结婚也不过一个多月,这是刚结婚没多久就有了,吴登月和徐泗欢喜的不行。
想到马上就有孙子抱,儿子离开的愁绪立马烟消云散。
何天立刻荣升为家里的一级保护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