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几天,何天也打了几个短工,挣到十块八块就兴高采烈,逢人就说,没挣到就垂头丧气,找老板谈延迟交住宿费,整个人就像一张白纸,又穷又没用。
终于,看到王双玉跟在丁家宝身后,蹦蹦跳跳的在车站出现了。
丁家宝应该是去投奔打工的姐姐,倒是早有准备,摸出两张车票。
王双玉像个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丁家宝身后,丁家宝的行李和背包都在她身上,跟她说话,她还低眉顺眼,捏着嗓子。
不知怎的,何天看到这一幕,总觉得似曾相识。
再回想,艾玛,这不就是她在王明山跟前时候的表现吗?
何天愣愣的看着不远处那一幕,只觉得哭笑不得。
何天拼命想要把两个孩子养好,结果自己言传身教的力量实在强大,把王双玉养成恋爱脑。
何天依旧在车站找零工做,什么钟点工,棒棒,擦鞋,织布,她都能做,竟然也能勉强养活自己。
倒是比在王家种地做家务轻快多了。
越是这么想,何天越是憎恨王家人。
还有大伯家,两家联手,耽误了何天的一生。
也许是何天有事错过了,不知道王明山竟然回老家了,一直到他带着两个老人坐车,她才发现。
王明山此时焦头烂额,在车站背上背一个,轮椅上推一个。
轮椅上的老头儿出气多进气少,已经说不出话,只会哼哼,倒是王明山背上的死老太婆,此时中气十足,骂的就是偷钱的王志远,还有跟人跑了的何天。
王明山总算把人安顿在候车室,擦一把脑门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