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张金丝帕“哧”的一声动了起来,帛布边缘瞬间亮起红光,一串猩红的血字缓缓浮现:
“速离苏家。”
全场倒抽一口凉气,苏绾绾差点把手里的果盘扔出去,苏星临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而喜崽崽呢?
她傻愣愣地指着帕子下角那团并蒂莲图,嘴巴一撇,委屈巴巴地说:“不对呀……师父说这是团花,绣好了能招福,他说这是,嗯……喜庆!”
喜庆个鬼。
温玉头上那华贵的发髻简直成了绣线牢笼,动一下头发都扯得疼。
她气得眼睛发红,猛地伸手去扯线,线一扯,头发跟着掉;再扯,头饰连着一起掉。
她眼神怨毒,一边扭动身体想释放灵力,却被密布的符纹死死困住。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屏风背后“咔啦”一声轻响。
一个人影“蹭”地窜了出来,是苏星临,他一脸正气凛然地喊道:
“我刚才看见了!老祖宗用的那绣花针会跳舞!真的!”
他说话间,脚下猛地一顿,甩手端起桌边一杯残茶,冲着那迷雾未散的金丝处丝毫不差地倒了过去。
泼洒的茶水滴在输布的金纹上——下一秒,“嘶啦”一声响,液体瞬间蒸发,卷起一道浓稠的黑烟。
“我就说这什么香得不对劲——是毒的!”
苏星临低声咕哝,眼神在温玉身上定格了几秒,那烟里浮现出几缕紫红电纹,像在挣扎,又像在崩解。
温玉的脸色更难看了,本来咬牙装清冷,现在彻底破防,小腿软得撑不住,跪坐在地。
大厅重新安静了三秒钟。
“咕噜咕噜……”小橘打了个饱嗝,从喜崽崽脚边跳过去,在温玉面前打了个滚,身上藕白的毛发在黑烟中显得越发扎眼。
喜崽崽慢慢走过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把针一点点取下,藏回袖口。
全家人看着她那笃定的小表情,竟升起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敬畏。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刺绣符纹,又看了看自家那一针一线弄出大动静的帕子,小嘴一撅,“嗯……怎么和师父说的,不太一样?”
一句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