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寡妇眼底划过一丝嫉妒,大声道:“你,你不要脸,收了人家林家二十两银子。”
韩姝说话丝毫不留情面:“那又如何?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林家都没说话,怎么?你孙寡妇倒蹦跶上了?”
旁边看好戏的村民眼神复杂地看着韩姝,他们的眼神里有谴责、有同情、有愤怒、有嘲讽、还有心疼。
韩姝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但这些村民大多纯良,不然也不会在原主摔下山坡时,大家连饭都没吃便上山寻她,平日里更是没少照顾他们三姐弟。
刚刚她拿出菜刀时,大家也没有围攻她。且她日后还要在村里生活,为了日后的生活,形象也不能太差。
于是韩姝偷偷瞪了孙寡妇一眼,暗自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努力将前世所有伤心的事情想了一遍,才勉强挤出几滴泪来。
韩姝双手捂住脸大声痛哭:“呜!爷爷走了,留下我们三姐弟相依为命,日子本就过得艰难,我自觉配不上林家,与他们商量退亲时要了二十两银子也不是为了我自己。
当时只想着尽快还掉借大家的银子而已。我们三姐弟还小,种庄稼经验不足,连温饱都成问题,平日有个头疼脑热的,更是连药钱都付不起,呜!孙寡妇欺负我们没有大人撑腰,教唆她儿子嘲笑我,这是不给我活路啊!……”
韩姝哭得好不凄惨,简直到了闻者落泪的地步。
嗯!现场有好几个妇人跟着哭得稀里哗啦,有好几个男人眼眶都红了。
韩姝微微张开手指,从手指缝中看到村民们的反应,又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孙寡妇,心里有几分得意:小样,跟姐斗,你还嫩了点。
孙寡妇却被韩姝的骚操作惊到傻眼了,明明刚才一副咄咄逼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模样,为何转眼间变成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而众人看她的眼神里全是满满的嫌弃加谴责。
还未等她想明白,村长扒开人群,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声道:“孙寡妇,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千万不要让他像那些长舌妇一样学人搬弄是非,逞口舌之快,把好好的一个孩子教得不知所谓。
我们临河村的男子,不求他日后有多出息,起码也得是个顶天立